2010年8月5日 星期四

Sleepless...Before Father's Day...

幼時的全家福:好像是小叔叔的婚禮當天拍的。
我,才剛跟大弟打完架...一臉屎面...@ 永靖.


不知不覺,
老爸已經離開兩個月了...

在他離開後的日子,
自己因為工作進入暑期旺季而忙碌不已,
有時候如果不是親人突如其來的問候關心,
我常常「忘了」意識到家裡已經少了一個人。

好久沒有聽到古典音樂的旋律,
好久沒有聞到陣陣茶香和菸味,
好久沒有看到半夜坐在客廳的人影,
好久沒有感受到威嚴的距離...

老爸總是不愛慶祝各種節日,
無論我們在父親節或是隔週老爸的生日怎麼想盡辦法出各種名目,
都無法說服老爸跟我們一起同樂,
他,在我們面前是嚴厲的。

少數的童年回憶中,
印象較深的是在小三的某個夜晚,
我因為打破玻璃差點失去右手,
只記得當我聽到玻璃窗破掉的那一剎那,
也聽到老爸老媽從客廳跳起來直奔到我房間的聲音,
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不斷自手中噴出,
還有一塊肉雖然連在手上但卻不聽使喚的在空中晃呀晃,
老爸和老媽一個背著我,
一個緊壓著我的斷掌幫我止血,
三人一起趕到仁愛醫院急診室,
只記得路上因為太晚太累我說我想睡覺,
還把大人們嚇得半死,
(現在我懂什麼意思了...哈!)
一進急診室又因為出血過多無法打麻醉,
醫生硬是拿著針線就往我傷口縫,
老爸老媽只得一人一邊把我死命壓住,
過程中不知經歷了多久的掙扎和嘶吼...
等到我縫好打完破傷風,
老媽才發現老爸不見了,
原來他因為看我流血過多而早已面色慘白,
自己跑去另一個病床昏倒了...
那一夜,他,是慈愛的。

平常老爸喜歡站在車庫前,
除了方便抽菸,
也順便敦親睦鄰,
幾個上班的早晨,
我即將騎著機車離開,
每當我帶好安全帽,
回頭跟他說:「爸,我出門了」,
他總只是輕輕點頭,
就看著我發動機車離開,
從後照鏡看到的他,
似乎,是寂寞的...


好像...極力想要挖取某些片段但是都零碎不全...
原來,自己一直以為很熟的人,
其實,好模糊...